在刚刚逝去的冬天里,期待一场雪、期待再现冰封雪飘银装素裹的琉璃世界,成了很多人的奢望。但柳毅成的《雪中捕雀图》却把我们带回漫天飞雪的童年世界,使我们再次回忆、品味童年单纯快乐的同时,于柳毅成的笔情墨趣间,再现雪的美丽、雪的神韵,及厚厚雪层下,喷薄欲出的勃勃生机。不仅能读出瑞雪兆丰年的新生与希望,也能读出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的寂寞与苍凉。
柳毅成,自幼拜入国画大家郑正先生门下,后又经郑先生引荐,得随草书大师刘惠民先生研习书法。由于他天资聪颖,而又勤学苦练,故其在18岁时,即崭露头角,作品《修篁竹鸡图》在南京展览时,被日本友人收藏;20岁时,国画大家萧龙士先生在其画上题曰:“毅成年仅弱冠,笔墨可观,将大有成就;”以画竹著称的张逮中先生,观其《墨竹间》赞不绝口:“写竹古今不乏能人,今见此作可嘉。”其画作虽多为故园风物,但逸笔草草、放而不疏,以墨寄情,深得大写意之精髓,再加上幼年深厚的书法基础,故其运笔,功力深厚,笔墨峻拔峥嵘,用色喷薄纵放、绚烂隽丽。故乡风物,在其笔下,姿态万千:其画牡丹,花光艳逸,晔晔灼灼;其绘兰竹,倚石苍劲,清韵幽绝;近期巨作《秋色赋》中,硕果累累,着色浓艳醒目,酣畅淋漓,令观者心悦神畅。
打场的石磙、养鸡的筐笼、自生自灭的蜀葵、叽叽喳喳的麻雀,黄河故道的一草一木、一竹一石,四时风物,皆可入画,尽皆化为美的载体,愉悦故乡父老的心田。其画作之所以能日臻神妙,源于柳毅成勤于学习,善于思考,从不固步自封。尽管他成名较早,但丝毫不为浮名所累,虽然家境贫寒,早在1998年,他即进入浙江美院(现中国美院)——中国画艺术的圣殿进行深造,受业于国画大家朱颖人等老先生。朱老等为潘天寿、吴茀之、诸乐三等大师的亲传弟子,衣钵一体相承,故而柳毅成求学二年,得以汲取中国画艺术的真谛,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同时,大大拓展了自己的艺术视界,有七窍顿开、更上层楼之感。
学成归来,其画风为之一变,近作《紫藤》可为代表:用笔纵横挥洒,一气呵成,笔墨浓淡干湿,尽显紫藤树干枯润之致,其干遒劲、奔放、老辣雄放,其藤婉约流畅,其叶墨气淋漓,其花则天真烂漫、汪洋恣肆;花间的几只麻雀,划出春天灵动的音符——整幅作品呈现出一片明媚春光,如一首清新明快而不失岁月厚重积淀的春之序曲,意境幽远,余音绕梁。
能书、能画,使柳毅成用笔墨来传情达意时,能够收放自如、游刃有余;柳毅成还能文、能诗,这在当今画坛,似不多见。他的多篇关于绘画的美学论文,多次发表在《美术报》、《书画艺术报》上,近作《中国画题跋艺术浅谈》,令人眼睛一亮,从中可看出其深厚的文学、艺术修养;尤为可贵的是,柳毅成的七言古诗虽然多为家乡风物的题咏,但清新可嘉,时有珠玑。
如《咏蜀葵》——“半是泥香半花香,墙根篱落发珠光;日暮丛荫亭亭立,恰似村姑望情郎。”其《故道桃花》——“黄河故道三月天,桃花园里采新篇;画意融入春意后,人与桃花共蹁跹。”其二云:“处处新桃拥新楼,家家燕子生归愁。来时不似去年家,声声问讯柳树头。”末句尤为传神。
青藤曾曰:“吾书第一,诗二,文三,画四。”毅成正当壮盛之年,书、画、文、诗、印俱佳,若能耐得清贫、耐得寂寞、植根传统,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感悟天地之精华,穷通古今之变化,明天将会更加辉煌、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