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千是一个颇有争议的人物。 他一辈子有过很多风流韵事,却对每个交往过的对象深情相待。 他仿古画欺骗别人,但他坦率地承认。 他临摹敦煌壁画,但被发现破坏文物...只有在他的画中,他才是一个名副其实的人。 因为他把自己经历过的世界和心中的繁华,画成了精彩的作品。
张大千 - 简介
张大千(1899年~1983年),1899年(光绪二十五年己亥)5月10日,出生在四川省内江县城郊安良里象鼻嘴堰塘湾的一个书香门第的家庭。原名张正权,又名爰,字季爰,号大千,别号大千居士,四川省内江市人。传说其母在其降生之前夜梦一老翁送一小猿入宅,所以在他二十一岁的时候改名猨,又名爰、季爰。后因为出家为僧,法号大千,所以世人也称其为“大千居士”。张大千二十世纪中国画坛最为传奇的国画大师,无论是绘画、书法、篆刻、诗词都无所不通。早期专心研习古人书画,特别在山水画方面卓有成就,后旅居海外,画风工写结合,重彩、水墨融为一体,尤其是泼墨与泼彩,开创了新的艺术风格。他的治学方法值得那些试图从传统走向现代的画家们借鉴。
张大千是二十世纪中国画坛影响巨大,又最为传奇的国画大师,无论是绘画、书法、篆刻、诗词都无所不通。他早期专心研习古人书画,特别在山水画方面卓有成就,后旅居海外,画风工写结合,重彩、水墨融为一体,尤其是开创泼墨与泼彩,发展了中国画新的艺术风格。无论山水、人物、花鸟都在中国绘画历史上写下了浓重一笔,他是中国画史上少见的最具全方位的画家。由于其技法独到,创立了名闻尔的大风堂画派,俗称“大千画派”。
张大千 - 画风
张大千的画风,在早、中年时期主要以临古仿古居多,花费了一生大部的时间和心力,从清朝一直上溯到隋唐,逐一研究他们的作品,从临摹到仿作,进而到伪作。张大千经常借画到家,说是观赏,其实是伪画一幅,第二天把自己的画还给别人,把真迹留在家中。他的画风,先后曾经数度改变,晚年时历经探索,在57岁时自创泼彩画法,是在继承唐代王洽的泼墨画法的基础上,揉入西欧绘画的色光关系,而发展出来的一种山水画笔墨技法。可贵之处,是技法的变化始终能保持中国画的传统特色,创造出一种半抽象墨彩交辉的意境。
张大千30岁以前的画风可谓“清新俊逸”,50岁进于“瑰丽雄奇”,60岁以后达“苍深渊穆”之境,80岁后气质淳化,笔简墨淡,其独创泼墨山水,奇伟瑰丽,与天地融合。增强了意境的感染力和画幅的整体效果。
张大千 - 生平
张大千幼时,家贫,曾随母、姊、兄学画,打下了绘画基础。他祖上曾作过内江知县,后归田耕读,写诗作画,过着闲淡的田园生活。传到张大千已是第十代。其父张忠发,字怀忠,母亲名叫曾友贞。张忠发夫妇共生育九男二女,都有很高的文化素养,他的兄弟张正兰也是现代著名的画家。在他六岁的时候他就跟着姐姐哥哥读书识字,九岁时在母亲和姐姐的教导下正式开始学习绘画、书法。他姐姐琼枝擅长画花卉、小鸟,在幼年时对他有很大的影响。大千自幼就很聪明,所以作画进步很快。
十岁的孩子就能帮助母亲描绘花样,画比较复杂的花卉、人物,写字也很工整。他的四哥张文修在资中家教私塾,故大千也就从四兄就读古籍,在课余常随兄赴资中游览山水名胜,培养了对自然的审美意识。良好的家庭文化氛围对他起到很好的启蒙作用,同时也为他打下了坚实的国学基础.后入重庆求精中学读书,18岁时,张大千随兄张善子赴日本留学,学习染织,兼习绘画。20岁时,张大千由日本回国,寓居上海,曾先后拜名书法家曾农髯、李瑞清为师,学习书法诗词。接着因婚姻问题,削发出家,当了一百多天和尚。还俗后,即以其佛门法名“大千”为号,从此全身心致力于书画。
在20世纪的中国画家中,张大千无疑是其中的佼佼者,其画意境清丽雅逸。徐悲鸿说过“张大千,五百年来第一人。”他才力、学养过人,于山水、人物、花卉、仕女、翎毛无所不擅,特别是在山水画方面具有特殊的贡献:他和当时许多画家担负起对清初盛行的正统派复兴的责任,也就是继承了唐宋元画家的传统,使得自乾隆之后衰弱的正统派得到中兴。
和许多画家一样张大千也同样经历了描摹之路,在近代像大千那样广泛吸收古人营养的画家是为数不多的,他师古人、师近人、师万物、师造化,才能达到“师心为的”的境界。他师古而不拟古,在继承传统文化的同时他还想到了创新,最后在继承传统的基础上发展了泼墨,创造了泼彩、泼彩墨艺术,同时还改进了国画宣纸的质地,最后成为了一代画宗。然而思想的先行者往往是孤独的,在他五言绝句《荷塘》有“先生归去后,谁坐此船来。”之句似乎暗示着后来者继续他的道路。
1918年来到上海后,他与兄长坐海轮东赴日本留学,学习绘画与染织技术,不久回国。1920年他在上海拜曾熙为老师学习书法,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曾熙为他改名张猨。后经曾熙引见,又拜临川李瑞清为师研习书法。在上海宁波同乡会馆,他举办了首次个人画展,百幅作品全部售完,自此以卖画为生,那时的张大千在上海艺术界一鸣惊人。但是那个年月兵荒马乱,未婚妻的退婚使得大千的心情感到无比的郁闷,他似乎看破了世俗,再加上对佛学的钟爱,顿有出世之心,于是决定在当时的松江县禅定寺出家为僧,法号大千,张大千之名由此而来。和百日师爷一样,过了一百多天,他便还了俗。
在上海期间他作画习书,以画水仙花见长,时人谓之"张水仙",同时他开始了以石涛艺术为中心,旁及八大山人、渐江、石溪、唐寅,徐渭、陈淳等人的研习。对于石涛他尤为推崇,他用了大量精力去学习石涛的绘画艺术,把石涛的艺术比喻成万里长城。他还从李瑞清之弟李筠庵学会仿制古画的方法,并做了许多石涛的赝品,曾多次骗过程霖生。石涛画境变化无尽,新颖怪奇而又法度严谨,大千正是通过石涛而涵泳了唐宋元明百家之长。在二十年代的上海他获得了“石涛专家”的美誉。
三十年代,他艺术更是趋于成熟,工笔写意,俱臻妙境,于齐白石齐名,素有"南张北齐"之称。1936年他被聘为南京中央大学美术系教授,在南京北京等地举办个人画展。并在此时创作了传世名作《中郎授女图》(现藏于首都博物馆)。然而抗日战争爆发了,很快日寇就占领了北平,烧杀,抢夺无恶不作,在面对民族存亡的关键时刻,大千表现出了作为一个中国知识分子的民族气节:他拒绝了担任日华艺术画院院长及日伪北平艺术专科学校校长的职位,并拒绝了借出所藏明清书画。由于在言论上表示了对日寇侵略罪行的不满,被日本宪兵队关押了一个多月。随后他又回到了四川,这时的风格略脱八大山人、石涛的粗犷写意而趋于唐寅、沈周的细润华滋。
张大千因受曾、李二师影响,曾广泛学习唐宋元明清中国传统绘画,尤得石涛等大师神髓,被国内外艺坛称为“当代石涛”。其画路宽广,山水、人物、花鸟、虫鱼、走兽等,无所不工。其工笔写意,俱臻妙境。特善写荷花,独树一帜。20年代,他与其兄张善子,被称为中国画坛的“蜀中二雄”。30年代,他与北方大画家溥儒(心畲)齐名,被称为中国画苑的“南张北溥”,被国立中央大学聘为艺术教授。徐悲鸿曾盛赞张大千为“五百年来第一人”。
40年代,张大千自费赴敦煌,耗时三年大量临摹了石窟壁画,并将之宣传介绍,使敦煌艺术宝库从此为国人和世界广为瞩目。从此,张大千的画风也为之一变,善用复笔重色,高雅华丽,潇洒磅礴,被誉为“画中李白”、“今日中国之画仙”。1942年,春末,他决定举家赴敦煌临摹壁画。在敦煌的生活是艰苦的,恶劣的气候条件,再加上住在与世隔绝的石洞子里对于一般人是无法忍受的,但对于一个艺术家却可能是有益的。大千在此时画风为之一变,他善用复笔重色,笔力也变得丰厚浓重。可以说在敦煌时期对他风格形成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他不仅考察莫高窟的壁画佛像,还对莫高窟进行了编号,成为了为莫高窟编号的第一人,为保存文化遗产做了积极的贡献。他还到达青海西宁,邀请藏族画师共同赴敦煌协助临摹工作。为尊重他人劳动成果和对摹品的负责,每幅画上都注明了画家的名字,凡与他合作也注明了作者的名字,所以在他许多临摹的敦煌壁画中都标有"番僧某某同画"。两年后他结束了在莫高窟的临摹工作,同时开始了对安西榆林窟的临摹工作。
在离开莫高窟后,他花了大量时间对十六国、北魏、北周、隋、唐、五代、宋、西夏、元各朝的壁画代表作及雕塑进行了临摹,共有摹品共记三百多幅。
这一年八月,《张大千临摹敦煌壁画展》 在兰州举行,随后在成都等城市展出深受好评,第二年三月,他被推选为中华全国美术会理事。四月,四川美术协会出版了《张大千临摹敦煌壁画展览特集》 、《敦煌临摹白描画》 ,算是对这一时期成果的肯定。
1945年在成都北郊昭觉寺完成巨幅作品《四屏大荷花》 、 《八屏西园雅集》 。这年八月抗战胜利日寇投降,张大千欣喜若狂,他取消了赴新疆考察石窟的计划,与十一月从四川乘飞机去北京。
1949年,张大千赴印度展出书画,此后便旅居阿根廷、巴西、美国等地,并在世界各地频频举办个人画展。他被西方艺坛赞为“东方之笔”,与西画泰斗毕加索齐名,被称为了“东张西毕”。他荣获了国际艺术学会的金牌奖,被推选为“全世界当代第一大画家”,并被世界舆论称之为“当今世界最负盛誉的中国画大师”,为中华民族赢得了巨大荣誉。
张大千是位旅行家,旅行不仅可以陶冶情趣,更重要的是他通过美学观念的层次上体会山水、花鸟,禽兽,形成了良好的审美意识与丰富的创作题材。他从青年时代到老年时期足迹遍布了祖国各地,游资阳;登峨嵋,临敦煌;之康定,到了晚年更是游历列国,穿梭在世界文化的大舞台上。
在他五十一岁的时候他来到了台湾,从此开始了漂泊不定的游子生活。在国外期间他的一首诗句写道:"行遍欧西南北美,看山须看故山青。"从这首诗中可以读出淡淡的乡愁,一个漂泊在外的游子对故乡的深深的眷恋之情。
1951年他终于来到了印度,在印度期间他临摹研习了印度的石窟壁画,还在喜马拉雅山南麓的风景胜地大吉岭居住了一段时间。其后他辗转于香港、台北、日本等地开画展。在东南亚颇有声誉。但是对志在行万里路的大千来说,这是远远不够的。1953年五十四岁的画家来到了远在大洋彼岸的南美,为了不使名画落到外国人的手中,他低价把所藏的《顾闳中韩熙载夜宴图》等文物卖给了大陆,由国家文物局收购,使国宝回到了祖国。一方面在风光明媚的巴西他在新购土地上大兴土木,布置园林,取名为摩洁山园,后来回到了台湾又为新宅取名"摩耶精舍",画画,写字,读佛经,过着空闲淡雅的生活;另一方面他又积极在美国、香港、日本、韩国、欧洲等地办画展,美国加利福尼亚州太平洋大学特颁赠七十六岁的张大千人文博士学位,从而奠定了他世界文化名人的地位。可能是历史的巧合,在法国他会见了毕加索,我们不知道这两位东西方文化名人相遇的情景,但是两位艺术大师能够在同一时间空间会面,这不能不说是世界文化的幸事。
张大千晚年,仍孜孜不倦从事中国画的开拓与创新,在全面继承和发扬传统的基础上,开创了泼墨、泼彩、泼写兼施等新貌,给中国画注入了新的活力,影响广泛而深远。张大干长期旅居海外,爱国怀乡之心浓烈。1976年,返回台北定居,完成巨作《庐山图》后,不幸于1983年4月2日病逝,享年85岁。
张大千 - 艺术生涯
张大千的艺术生涯和绘画风格,经历“师古”、“师自然”、“师心”的三阶段:40岁前“以古人为师”,40岁至60岁之间以自然为师,60岁后以心为师。早年遍临古代大师名迹,从石涛、八大山人到徐渭、郭淳以至宋元诸家乃至敦煌壁画。60岁后在传统笔墨基础上,受西方现代绘画抽象表现主义的启发,独创泼彩画法,那种墨彩辉映的效果使他的绘画艺术在深厚的古典艺术底蕴中独具气息。
自古以来,一个画家能否承前启后、功成名就,很大程度上得力于他传统功底是否深厚。张大千的传统功力,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他曾用大量的时间和心血临摹古人名作,特别是他临仿石涛和八大的作品更是维妙维肖,几近乱真,也由此迈出了他绘画的第一步。他从清代石涛起笔,到八大,陈洪绶、徐渭等,进而广涉明清诸大家,再到宋元,最后上溯到隋唐。他把历代有代表性的画家一一挑出,由近到远,潜心研究。然而他对这些并不满足,又向石窟艺术和民间艺术学习,尤其是敦煌面壁三年,临摹了历代壁画,成就辉煌。这些壁画以时间跨度论,历经北魏、西魏、隋、唐、五代等朝代。
历史上许多人临摹的画一般只能临其貌,并未能深入其境;而张大千的伪古直达神似乱真。为了考验自己的伪古作品能否达到乱真的程度,他请黄宾虹、张葱玉、罗振玉.吴湖帆、溥儒、陈半丁、叶恭绰等鉴赏名家及世界各国著名博物馆专家们的鉴定,并留下了许许多多趣闻轶事。张大千许多伪作的艺术价值及在中国美术史上的地位较之古代名家的真晶已有过之而无不及。现世界上许多博物馆都藏有他的伪作,如华盛顿佛利尔美术馆收藏有他的《来人吴中三隐》 ,纽约大都会博物馆收藏有他的《石涛山水》和《梅清山水》,伦敦大英博物馆收藏有他的《巨然茂林叠嶂图》等等。师古人与师造化历来是画家所遵循的金玉良言。
师古人自然重要,但师法造化更重要,历代有成就的画家都奉行“外师造化,中得心源”的做法。大千在学习石涛的同时,也深得古人思想精髓,并能身体力行。张大千说:“古人所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这是什么意思呢?因为见闻广博,要从实际观察得来,不只单靠书本,两者要相辅而行的。名山大川,熟于胸中,胸中有了丘壑,下笔自然有所依据,要经历的多才有所获。山川如此,其他花卉、人物、禽兽都是一样的。”他又说:“多看名山巨川、世事万物,以明白物理,体会物情,了解物态。”他平生广游海内外名山大川,无论是辽阔的中原、秀丽的江南,还是荒莽的塞外、迷蒙的关外,无不留下他的足迹。他在一首诗中写道:“老夫足迹半天下,北游溟渤西西夏。”
在大千游历过的名山大川中,他始终把黄山推为第一,曾三次登临。大千之所以偏爱黄山,主要来自于石涛的影响,黄山既为石涛之师,又为石涛之友。大千说“黄山风景,移步换形,变化很多。别的名山都只有四五景可取,黄山前后数百里方圆,无一不佳。但黄山之险,亦非它处可及,一失足就有粉身碎骨的可能。”大千在50岁之前遍游祖国名山大川,50岁之后更是周游欧美各洲,这是前代画家所无从经历的境界。张大千先后在香港、印度、阿根廷、巴西、美国等地居住,并游遍欧洲、北美、南美、日本,朝鲜、东南亚等地的名胜古迹。所到之处,他都写了大量的纪游诗和写生稿,积累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创作素材,同时为他日后艺术的创新创造了良好的条件。
读书对画家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传说有人问唐伯虎的老师周臣,为什么他画的画反不如他的学生唐伯虎,周臣说:“只少唐生数千卷书。”与其他成功的画家一样,大千也是一个用功甚苦,读书渊博的画家。他平时教导后辈:“作画如欲脱俗气、洗浮气、除匠气,第—是读书、第二是多读书,第三是须有系统、有选择地读书。”画画和读书都是大千的日常生活。过去是如此,借居网狮园后更是这样,朝夕诵读,手不释卷。在外出旅途的车中船上,大千也都潜心阅读。一次,大千从成都到重庆,友人托他带一本费密的《荒书》。到家后,大千即把路上看完的《荒书》内容、作者的见解、生平以及这位明末清初的四川学者和石涛的关系,如数家珍地娓娓道来,实在令人惊讶。因为这是一本艺术之外的学术著作。读书的习惯一直伴随到大千晚年。他常说,有些画家舍本逐末,只是追求技巧,不知道多读书才是根本的变化气质之道。大千读书涉猎很广,经史子集无所不包,并不只限于画谱、画论一类的书。
张大千 - 大风堂
“大风堂”是张大千和二哥张善子两人共用的堂号。声誉鹊起于20世纪20年代,影响了中国现当代美术进程。最早开始使用这个堂号的确切年月现在已经无法考证了,大致是在1925年左右。当年张大千居住在上海法租界西门路169号的时候,曾收藏了一幅明人张大风的《诸葛武侯像》。张善子一向崇拜汉高祖刘邦,尤其喜欢那首《大风歌》,所以兄弟两人一致同意用“大风堂”作为画室之名。所以后来两人开堂收徒,传道授艺,所有男女弟子们皆被称为“大风堂门人”。
所以张大千与张善子是大风堂画派的创始人,尤其是张大千,是近现代跨度最广的画家:从讲求笔情墨趣、逸笔草草的纯水墨写意,到金碧辉煌、色彩鲜艳的工笔画,甚至吸收了西方自动性技巧的观念,发展出个人风貌的泼墨、泼彩,创立了名闻遐尔的大风堂画派。
张大千和张善子两人一生究竟收有多少名弟子,这也没有非常确切的数字。根据门人巢章甫、萧朴、陈从周三人在1948年10月所编的《大风堂同门录》,以及后来汪毅在2006年所编的《大风堂同门录》和《大风堂同门录(续)》,可知张氏兄弟从1925年到1983年共收有弟子127位。其中张善子约有十几位弟子。其弟子人数之多(其中有女弟子40名),为现代画坛第一。
叶浅予先生曾有诗曰:“大风门下士,画迹遍寰中。”据汪毅所编著的《大风堂的世界》一书中不完全统计,遍布海内外的大风堂再传弟子多达380余人,完全可以称之为“大风堂画派”,而且这个画派的影响力不是任何一个其他个人画派可以与之相提并论的。而张大千正是这个画派的“精神领袖”和“开山宗师”,这是一个具有传统人文精神的画派。
大千画派包括很多画家,而且相当多是全国性的名家,比如:张善子、张大千、谢稚柳、陈佩秋、田世光、何海霞、萧建初、王永年、张心瑞、晏济元、慕凌飞、胡若思、胡爽庵、饶宗颐、刘力上、俞致贞、龙国屏、娄次郊、孙云生、黄独峰、赵蕴玉、孙家勤、王树年、喻继高、严盛媛、杨铭仪、萧允中、曹大铁、马文炳、董天野、张正雍、张轶凡、胡立、刘君礼、陈从周、宋美玲、罗新之、丁翰源、况景华、叶名佩、刘君礼、谢伯子、糜耕云、谢临风、范汝愚、陈滞冬等。
张大千 - 画派风格及历史贡献
大风堂画派是中国美术史的重要资源,就一般意义画派是以深刻的文化底蕴为背景的。从画派的角度去考察,大风堂画派无疑具有美术界所定论的画派的构架,阵容,风格特征,画派带头人,文化与社会影响等元素。而大风堂画派则是相对集中整合大中国区域文化的优势,继承开派互动,具有最大的展示性。在艺术的漫漫历程中,大风堂画派无疑是一个具有突出成就的整体。大风堂门人系大风堂画派的构成的重要部分。
随着书画市场的成熟,人们的收藏投资理念,开始从美术史或美术教育史的角度,来挑选作品,而不是被当代虚华的炒作所左右。
大千画派在恢复古法、继承传统方面做了最大的努力,譬如人物之中的工笔重彩人物、摩登人物、敦煌人物、仕女、高士以及藏女等题材是以前人不曾画或不曾如此大规模的创作的;至于花鸟,工笔他与于非厂合称南张北于,在工笔画历史上影响巨大,工笔中以青城山独有的蝴蝶、草虫、野画野草、珍惜树木及珍禽,创作写生,画了数量众多的继承宋代院体画及后期受敦煌影响的花鸟画,写意画中张大千的荷花,号称画荷圣手,其兰花、竹子、菊花、水仙、芭蕉、梅花等也是比较多见的题材,在继承古人的基础上,参合造化,形成了具有独具风貌的作品;张善子先生一生画马、犬、熊、豹子、鹰、牛等动物画,尤以画虎著称于世,张大千画了很多猿猴题材的作品,以及北京狗、藏獒题材也是张大千第一个画的,他带弟子门人,在华山、青城、峨眉并开发黄山,山水作品,金碧、宋元青绿、浅绛、水墨、泼墨、泼彩无所不精,金碧、宋元青绿、泼墨、泼彩甚至是张大千以一己之功,努力恢复创造,以绝代奇才的面目,不可思议的全面继承传统,因此其弟子中,有以人物、山水、花鸟、工笔、写意、泼彩等面目卓立于世,使大千画派包罗万象,丰富多彩。
张大千在恢复古法中有创作之功,使得断代数百年的古法重新焕发光彩。故而是极有历史意义的事,尤其青绿、金碧等技法,非大风堂门人,不能绘制。大千画派婉转细腻、设色丰富而秀润,勾线纤细飘逸,与燕赵画派浑茫苍厚,用笔豪壮,用色多水墨焦墨,风格差异很大,民国时候所说的南张北溥,南即四川张大千,北即河北溥心畲。四川地区文化传统深厚,人文环境积淀又深,是书画家的摇篮,大千画派其典型风格即为意境含蓄典雅、传统功力深厚、尤其在设色和线条上为其他画派所不及。秀润之风,温润之气,这在青绿金碧山水、工笔人物以及工笔花鸟上都有体现,即便是写意之山水人物花鸟。也透露出浓重的秀润之气,尤其是近代中国画受到西画的影响,纷纷变化,大千画派的画家却很少受其影响,有着北派、海派、长安、岭南等地所稀少的传统气韵和功力。这在传统文化回归的现代尤其显得难得,价值重新获得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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