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士澍,1949年3月出生,北京市人,满族。
自幼酷爱书法篆刻艺术,
少年时拜刘博琴先生为师,中青年后师从启功先生。
多年来从事中国古代书法碑帖编辑出版工作。
工作之余从事书法、篆刻的创作。
兼习诸体,擅长鸡亳作篆书、隶书,饶有特色;
行书流畅含蓄,韵味极浓。
篆刻宗秦法汉,寓己意於古风之中。
……
藏古今学术 聚天地精华 ▲
苏士澍是书法家,现任中国书法家协会主席。他擅长鸡毫大篆,兼善诸体,圈里和圈外的不少人都知道。
苏士澍曾在文物出版社工作多年,从编辑到社长,获得过全国图书奖和最高编辑奖“韬奋奖”,编辑过数十部大型图录,可以说是出版家。
苏士澍曾策划并主持多项社会活动,像中国书法史论国际研讨会、国际碑帖研讨会、中国书法篆刻电视大奖赛等;参加众多的文化艺术交流,足迹可以说遍布宇内,是理所当然的社会活动家。
苏士澍著述颇具含金量,深刻剖析,且独树己见;注重书法教育,主编教材多部,闲暇时常以诗词纪行、消遣,是理所当然的学者、教育家。
有些人将苏士澍的这些情况或者说业绩进行总结,称之为“大家”。而苏士澍本人对此颇不以为然,他自己总结说,说到底我就是一介书生而已。在众多的赞誉声中,尚能有这般清醒的头脑殊为不易。
让我们穿越时空隧道,看看这位书生的真正本色,看看他用自己的足迹为我们勾勒出一条怎样的轨迹。
他出生在一个世代书香的满族之家,客观地说,他没有赶上他所属的那个家族、家庭的黄金时期。说不上没落,但也面临着脱胎换骨的考验。和多数人一样放弃所有的优势,是当时最为明智的选择。即使平庸无奇,招不来指责,也引不来是非。
或许是基因里生成的艺术细胞不肯就此湮灭,或许天赐的缘分不会轻易地飘散,少年时的苏士澍便有了与众不同的举止。在他幼稚的心灵里,悄然埋下了必将有所作为的种子。
家里留下来的许多古籍,早已在博古架上蒙尘结网;煊赫一时的印章也在角落里开始了无休止的长眠。而那个异常冷落的空间,却成了苏士澍孩提时经常光顾的乐土。他翻看那些线装书,也许连书名都念不出,却看得津津有味;印章经他反复摩挲,包浆渐渐熠熠鲜光。谁料这些不经意的触摸,竟然是日后终身事业的起步。
一棵大树纵然断倒,根还是在的。苏士澍身边的长辈看出了他的慧根,开始有意无意地向他输灌民族文化之所属的一切元素。
苏士澍渐渐通文墨,能挥毫,在天真的稚气中开始有了脱颖而出的端倪。对于家藏之物,也开始了知其然更知其所以然的认知过程。
这些特殊的爱好并没有耽误学业,苏士澍在学校里是人见人爱的好学生,成绩优秀。小学如此,中学依然,学习和爱好,相得益彰,始终伴随着这位共和国同龄人的成长。在中学时,他加入了共青团,成为学生会的干部。
在他13岁那年,考入了北京少年宫金石书法组,有幸拜著名书法篆刻家刘博琴先生为师。名师出高徒,这应该是他艺术生涯里很重要的一步,说是里程碑一点也不过分。苏士澍和组里每一个成员一样,珍惜求学的每一分钟。几十年后,他说过老师的讲授不是听到耳朵里,而是铭刻在心里。许多细节至今还历历在目,这是真正的刻骨铭心。一切恍如昨日,说到动情处,他不禁眼角里闪烁着泪花。
随着少年时代的结束,少年宫的学习也画上了句号。但是,对于苏士澍来说,真正意义上的学习刚刚起步。不因外因而改志向,在“文化大革命”后期,他怀着虔诚的心敲开了刘博琴先生的家门。还没有完全摆脱厄运的刘先生被他的执着所感动,再次对这个本来就看好的学生,翻开了劫后余存的书卷。
由馆授到亲授,师生关系更密切了。这一阶段的学习,使苏士澍在艺术上得到飞跃。“一切的一,一的一切”既是天赐,也是靠他自己努力得来的。
随着理性的回归,社会的运行也逐渐走上正轨,苏士澍的素质开始得到人们的重视,当人们重归坦途的时候,都开始羡慕他的先瞻性。要知道,领先的优势,就像马拉松赛场上梯队之间的距离,可望而不可即。
机遇总是悄然而至,有缘者自然会把握这千载难逢的良机。这时,对于苏士澍来说,一个影响他一生的人物和他偶然相遇,那便是启功先生。和启先生的交往,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缘分。他们之间的师生之缘应该说是一种默契,是特殊年代彼此间的一种明智选择。这种心照不宣的关系也许就是人间最可宝贵的情谊。
当几个单位向苏士澍发出邀请,他的社会地位将发生改变的时候,他去请教刘博琴先生和启功先生,得到了一致最为中肯的指点:到文物出版社去!
苏士澍在文物出版社那真是一步一个脚印,从编辑到社长;社里同仁如云,能完成这一历程者,真是屈指可数。然而,苏士澍的最大收获不仅仅在此,关键是他从此和书结下了不解之缘。编书、著书、评书,当然,他始终没有忘记的是读书。
记得一位哲人说过,有缺憾的世界才是真正的世界,也就是说人生总会抱有一定的憾事。苏士澍也曾流露过心中的憾事,那就是一直没有进过大学。其实,他一点儿也不需要遗憾,他一直在书法艺术最高的学府进修。启功、杨仁恺、郑诵先、刘博琴、吴玉如……诸多泰斗就是教授;各个博物馆就是最好的课堂;那么多馆藏文物书画珍品就是最好的教材;编书、参与各类学术活动就是实习课……苏士澍以得天独厚的条件在这样的大学里学习,不断进取扩展和深化自己的知识水平,这是令多少人羡慕的事情。他凭着自己的努力早已获得了最宝贵的文凭,就是中央电视台“焦点访谈”里每天要说的一句话:用事实说话!
苏士澍在文物出版社编辑策划的图书,可谓洋洋大观。他经常说,编书就是读书,先人的智慧,行家的心血,我们先饱眼福,要珍惜这机会。真是这样,他编书绝无草草,总是全神贯注。
苏士澍前几年曾举办过几次书法展,没有一次是单独的作品展示,均具有读书的内涵。《读书励志》这样主题明确的暂且不说,像《文房四宝》《金石题跋》《情系草原》无不涉猎广泛,尽可能地展现字外的闪光点,他用诗词吟咏,借助载体展示,考证书学疑点。难怪有人说,看他的书法展就像读书。这话说到点子上,读书人创作书法绝不是单纯的写字,他像著述一样,观者自然也要像读书一样。二者一相逢,即是知音。
说到底,作为书法家的苏士澍始终没有离开书,他的书法印章也就始终氤氲着浓郁的书卷之气,还有金石之气和随时代而变的鲜活之气。归根结蒂,还是与书结缘的缘故。
自古以来,书家即是读书人。书法家应当博学多才,善书或者说会写字只不过是基础而已。说得学术一点儿,对一个书法家来说,写字只不过是成为书法家的必要条件,绝非必然条件。多少书家也一再强调功夫在字外的理论。苏士澍通过这么多年的探索,通过启功、杨仁恺等老前辈的熏陶,彻底明白了这一问题。所以他写字不忘读书,读书坚持习字,把学习书法和读书彻底看成一个有机的整体。
正因如此,苏士澍不断举办各类学术研讨会,听取海内外同行的意见,每一次都有所收获,都令他欣喜不已。他真正认识到“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道理所在,不放过每一个“读书”的机会。
书法家写什么,这也是苏士澍经常和朋友们探讨的事情。不能一味地书写诗词等前人留下的精华,要写一些属于自己的东西。很多人不敢轻易写自己的东西,因为底气不足,唯恐“大作”贻笑大方。苏士澍为他们找出病因是读书少,开了药方是多读书。
苏士澍作为一名书法家,没有一刻忘记自己的使命,换言之没有忘记自己的书生本色。“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他以先贤为榜样,继承发扬着民族文化;他时刻告诫自己艺术创作不能以个人获利为最终目的,关键的关键是为国家为后人留下点儿什么。
苏士澍虽然年过花甲,可书龄却正值壮年,正是发奋的时机。我们有理由相信,即使有再大的成绩,他也会面带微笑地说:“我,不过一介书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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